2009-05-11
舊相片,翻找出來。忘記是用怎樣的心情將其拍下。
街邊牆角小野花。路燈下奇異燈光。
抑或是你我微笑的臉。
黑雲壓城城欲摧。我只能守護最後的那一絲我可以觸及的純真。
我的童年,你我的童年。
那些一年又一年,一個又一個的街角。
幼時婆婆給我讀過一段公案。
雪山童子舍身偈。
諸行無常,是生滅法,生滅滅已,寂滅為樂。
傳說,昔日雪山童子為得此偈全貌,以身奉羅刹。
婆婆,那麼你現在來告訴我,這麼多年過去我有沒有比小時候快樂一些。
梅雨季,閣樓潮濕。
木頭顏色浸濕泛深。我躲在通往陽臺的樓梯角處,和貓說話。
依舊喜歡花。因為靜默的花美得掉淚。
最初喜歡的花是滿天星。
長大后覺得太過繁雜,便喜歡水仙。
再過後喜歡玫瑰。然後又覺得太過妖豔。便愛上雛菊。
喜歡不知名的野花。喜歡大朵牡丹。
羡慕曇花的決絕。也愛著櫻花的繁綴。
依然想有那麼一年,在紅梅樹下學會原諒。
現在找到了精神寄託。
寂寞已經變成了不能說不能看不能談論的東西。
不是不存在,而是已經和血液融合。與骨髓相連。已經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一件事。
如同吃飯睡覺走路說話。
只是生存的一部份。
只有他們還義無反顧地陪伴在我身邊。
曾經一再質疑自己的生存態度。
最後發現自己變態地愛著自己。
每一個動作,每一寸呼吸。
當你撫摸我時皮膚發出的沙沙聲。
寂寞的皮膚。
我一直這樣生活著。做些無聊的事情來安慰自己。
修指甲。買新鞋。
呵。我終歸是個世俗的女人。
隻身前往每一寸寂寞。
縱使黑暗猛然墜塌,也要迎頭向上。
哪怕頭破血流肝腦塗地。
也要贏得生存的意義。